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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师,你好。”
“孙女士你好,最近还好吗?”
“又找你约时间,你说呢?”视频里的中年女性掩饰似的笑了起来,也许本意是自嘲,但憔悴的脸色让这自嘲显得更为凄惨,“刘老师你呢,最近还好吗?”
“还不错。”刘瑕平静地说,没有提及自己生活中的烦心事,她知道孙女士的需求——渴望听到一些坏消息来平衡心理,只是自己并无配合的意愿,“又开始失眠了?”
她的语调带了一丝同情,但没有常见的好奇心。这反而让孙女士放下点心防,她叹了口气,揉揉额角:“三天就睡了七个小时,眼睛一闭,太多事情了……公司里、家里、老李单位里……”
刘瑕做出倾听的神态,但没收到应有效果。她暗自啧了一声——视频咨询就是如此,受限于屏幕像素,双方的信息交流不会像是面对面那么清晰高效,光用肢体语言和面部表情,收不到太良好的引导效果。
“怎么总是这么多事?”她说,同情地、理解地,给予孙女士最需要的关怀,但依然不去探问什么。
这反而正合孙女士胃口,她的表情一下兴奋了起来,就像是一个受伤已久的病人终于看到了医生,知道自己有了解脱的希望:“我有什么办法……唉,刘老师,你讲我有什么办法,我还有哪里做得不到位,偏偏就是有这么一个女儿……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