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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姐,你现在是不是有点生气?”
“刘小姐,要不要我唱首歌给你听,活跃气氛?”
车内洋溢着雄浑的电子音,透着热闹,沈钦一副自娱自乐的样子,好像这是他的主场;刘瑕黑着脸在前座开车,几度欲言,但又止住:技术上来说,沈钦依然没有真正开口说话,而她也不能确认自己的声音会否让他紧张。
——当然,也因为如果现在开口的话,她可不保证自己会说出什么。
月湖别墅群和市区本已有段距离,在沈钦的人声导航下,刘瑕距离市区越来越远,路边的景色不断在别墅群、住宅区和村宅中交错,这是蛇山一带常见的景象。在市区扩张到这里以前,蛇山一带,本来就是乡下。
再往前开了一段,他们已开进了无名机耕路,连红绿灯都不再有,刘瑕无法继续保持沉默了。
“沈先生,我们这是要开去哪里?”她问。
“噢,刘小姐说话了。”
“刘小姐一直保持沉默不觉得无聊吗?”
“刘小姐是不是有点害怕啦?”
虽然已经有些习惯沈钦的轰炸式回复,但听到人工电子音用咏叹调式的慷慨激昂语气念诵出他那神烦的垃圾话,这滋味还是酸爽无比。刘瑕挫败地放弃了交流的努力,继续往前开,后座又传来轻轻的、风吹一样的笑声。
“前面左转,再开两公里就到了。”总算,沈公子的调皮还有极限,人工音指引着刘瑕渐渐靠近黑暗中的点点灯火——是江南地区很常见的小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