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们是从崖上掉下来了吗?”
年轻的小大夫抽了下嘴角,放下给她把脉的手。
翟冬惊奇道:“你怎么知道?”
还真是啊……
年轻的大夫淡淡道:“你们三人脉象不稳,看着五脏六腑都好像是被重组了一样。”
“还好没什么大碍,都是轻伤。歇几天就好。”
他指着窗户外的也座小山丘对秦和说:
“你个大老爷们没事带两个姑娘家的去蚯龙山干什么?你皮糙肉厚不要紧,把姑娘摔坏了怎么办。”
蚯龙山?
三人疑惑的抬头看见了窗户外那座小山丘。
翟冬道:“我们不是从那上面摔下来的。”
大夫:“那是从哪?”
“喏,就那上面。”萧兮辞指着远处高耸入云的山崖。
大夫手都在抖了,“青龙崖?!”
“青龙崖?不是叫醉金窟吗。”
大夫捂住了脸:“我的天那。这绝对是医学奇迹。”
萧兮辞朝他笑笑:“也可能,是人类进化的时候没带你呢?”
“啥时候人类进化出了翅膀?!”大夫怒,捞起屋子一角的篓子,“你们就给我好好待着,我去采点需要的草药来。”
大夫骂骂咧咧出了门。
这是一个农家,墙壁都是黄泥土糊的。
屋子外面用柴火围了一个简陋的围墙,屋子前种了棵槐树。
树下养了几只鸡。
萧兮辞坐在土炕上,对翟冬说:“师妹,你不行啊,医术不到家啊。要不然别学医了,和我一起玩机关吧。”
“谁说的?”翟冬从斜包里掏出一副银针,“师姐你躺好,我也能给你治好了。”
“别呀,我师父可说了,医学是最容易后悔的一门专业。”
“师姐你躺下!”
“我偏不!”
萧兮辞笑着把翟冬摁在床上。
“我赢了,不如我来给你治怎么样?这些年我跟着师兄还是学了不少东西哒。”
翟冬惊恐:“楚师兄他不是玩毒的吗?!”
萧兮辞啧了一声,“自古医毒不分家嘛。”
翟冬眼睛越瞪越大。
你搞笑呢,那为什么我不会毒?!
*
最终,翟冬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萧兮辞拿着针在她脸上比划:“是不是扎这?”
翟冬:“………”
你随意,开心就好。
秦和站在树下看鸡啄食,听到后面有动响,回过头来一看。
看见一个脸肿得跟猪头似的紫衣姑娘。
脑袋上还插着几根银针,突突往外冒血。
秦和迟疑道:“你被鸡啄了?”
“啄你个屁!”翟冬呸了一声,“我这是给师姐做实验了。”
“看我多有献身精神啊,那像你,躲的远远的。”
秦和:“哦。”
然后就背过身去接着看鸡啄食。
翟冬顶着一张大肿脸,在院子里招摇过市。
震惊了采完草药回来的小大夫。
他迟疑了一下,问:“姑娘,你这是被我养的鸡啄了?”
翟冬:“………”
“我给我家师姐做实验了,怎么滴,羡慕啊。”
大夫:“并不。”
*
小大夫正在房间里磨药。
外面有人喊:“夏清河!给爷出来!”
“诶,等会,我磨药呢!”名叫夏清河的大夫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出了门。
萧兮辞扒着窗户往外看。
看见一个穿着华丽的富公子,额头上有一点朱红胎记。
正冲着夏清河喊:“你怎么又搬到这里了,麻烦死了!找你还得跑这么远。”
“又怎么了,李公子,令尊又病了?”
“那可不,要不然怎么会找你呐,这次可比上次要严重的多。”
夏清河脸色严肃起来:“咳血吗?”
李公子道:“咳!”
萧兮辞悄咪咪把脑袋放下来,捂着小心脏。
本宫的母后啊!
这不是李丞相家的那个小子嘛。
他没事跑这来干什么?什么时候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比京城都受欢迎了。
她摸上自己的脸,我的妆没花吧?
她正想叫翟冬来看看,夏清河已经把人请屋子里来了。
“清河,你这里有客人呐……”他话还没说完,就愣在原地。
眼睛紧紧盯着萧兮辞。
萧兮辞:“看什么看,没见过美人呐?”
她手指间冒出三枚梅花镖。
敢说一句不该说的我就弄死你。
李宴白慢了半拍,赶紧拱手,弯腰:“参见公主殿下!”
夏清河愣住了,看向她,问:“太平公主?”
李宴白又慢了半拍,后知后觉,斩钉截铁道:“我看错了。”
夏清河瞪眼:“这都能看错?”
按照那个公主的个性,你这么干能掉脑袋吧?
李宴白狂点头:“嗯,看错了。”
瞧他这脑子,这么就抽了风喊出来了呢。辛好喊的是公主殿下,而不是荣国公主殿下。
不然可不是傻子都知道了?!
夏清河没问题,这小子老实巴交。还跟他拜过把子呢!
那个抱着长枪的公子也没什么问题,他认识,秦将军家独子。
——秦和。
他们两人一看就是一伙的。
就是那个猪头少女,看着格外的可疑啊。
他盯着翟冬,翟冬也盯着他。
翟冬:“你没事盯着姑奶奶做什么?”
李宴白:“敢问姑娘,是被鸡啄了么?”
翟冬:“………”
“师姐——”翟冬一头栽进了萧兮辞怀里。
李宴白看着她。嗯……师姐?
*
秦和把翟冬塞进了马车。
车下,李宴白鬼鬼祟祟后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大包袱塞到了萧兮辞手里。
萧兮辞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碎银子,沉甸甸的。
她抬头看着李宴白,眼神复杂:“小李子,你这是把全身身家给我了?”
李宴白傻笑:“公主殿下,您一人在外多有不便,多带点钱好啊。哦,对了,家父很想念您。”
萧兮辞把包裹塞回去:“你自己留着吧,我不需要。另外,把嘴闭严实点。还有,替我向丞相大人道安。”
李宴白点头,捂住了嘴,摇了摇头。
“公主……萧小姐,需要臣护送您吗?”
萧兮辞满头黑线:“不用了。”
真的大可不必。
萧兮辞觉得他如果像狗狗一样有尾巴的话,现在应该是一摇一摇的。
“那,您好歹拿着这个吧。”他浑身摸了摸,摸出几个糕点来。
很不满意的摇摇头,回头朝屋内喊:“夏清河!蒸点糕点来!”
“不,蒸一箱来!”
夏清河在屋内喊:“小爷我是大夫!又不是厨子!”
“我觉得有这个就够了啦。”萧兮辞笑嘻嘻接过他手上的糕点。
伸出小拇指。
李宴白也伸出小拇指,拉了勾。
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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